小河鎮遺跡旁,仆人們給錢山搭起了一座簡易的行宮。
錢山窩在天鵝絨的搖椅上,嘴裏罵道:“天賜那個小畜生,真是擺了老子一道,說是小河鎮贖人,卻跑進了十萬深山!要不是流蘇閣的人發現了馬蹄印,還真不知道那混蛋帶著多多去了哪裏!”
“老爺,你說少爺不會出事吧?”女仆一邊給錢山捏著腳,一邊問道。
“能出什麽事?小畜生騎著老子的天燼寶馬!那天燼是神龍與汗血寶馬所生,日行萬裏,高山大河如履平地,估計在十萬深山來回幾圈,都特麽當成旅遊了!”
“那天賜為什麽要帶少爺進十萬深山?”
“還不是騎著天燼有恃無恐?以為跑進十萬深山能嚇我一跳,進而多敲一筆,嗬嗬,老子我縱橫商界這麽多年,會吃他這套?要是流蘇閣的人能把多多帶回來,我就把錢給流蘇閣,這樣最好;若是帶不回來,我再把錢給小畜生!說來說去,還不是一個錢字?現在的人,都鑽了錢眼裏,什麽時候能像我一樣,視金錢如糞土?”
“老爺說的是!”女仆輕笑道。
“哼!”錢山眯起眼,泡著腳,享受起了野外的美好時光。
就在這時,行宮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老爺,我們看到少爺了!”
“哦?”錢山將濕漉漉的腳板在女仆身上蹭幹,穿上金絲履,站了起來。
“是流蘇閣帶回來的,還是小畜生?”
“是天賜。”侍衛道。
“哎,果然!王昊的人辦事還是這麽不穩!看來我要盡快攀上雲中鶴這條線了!”
錢山走出行宮,看著天賜飛奔而來,立刻堆起商人特有的笑容,遙遙招手。
天賜駐馬,看了看錢山的行宮,冷笑一聲,將錢多多抱了下來。
錢多多麵無血色,落地時雙腳一軟,在天賜的攙扶下,才慢慢站穩。
“多多,你怎麽了?”錢山看到自己兒子這幅樣子,嚇了一跳,驚聲道,“小畜生把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