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流蘇花盛放枝頭,將本就仙霧迷蒙的流蘇山點綴的更加美麗動人。
距小河鎮慘劇過去已經三天,天賜站在亂花點綴的庭院中,看著流蘇樹出神。
與其說他從那段恐怖的記憶中走了出來,不如說他已經接受了眼前的現實。
他知道,小河鎮已經沒了,收養他的鎮長也已經離去,現在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是哪隻雙眼血紅的凶禽和滿身迷霧的黑衣神秘人。
拳頭握的很緊,指甲扣入肉中都沒有察覺,但當李長生出現在他身後時,他猛地回過身來。
“天哥,我要報仇。”李長生皺著眉頭,雙眼浮腫,似已流空眼淚。
他很少流淚,他是小河鎮裏公認最彪悍的孩子,但這三天來,他幾乎將十幾年未曾流過的淚全部留光。
看著他的樣子,天賜的心像刀絞般疼痛。
“我知道,我們要報仇。”天賜當然知道,這不僅是李長生的仇,也是他的仇。
“那隻凶禽說它在找《無命訣》,”李長生咬了咬牙,“這是線索。”
“《無命訣》……”
天賜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他將手探入胸襟,一顆溫熱的金丹被他取了出來。
看著天賜複雜的表情,李長生有些疑惑,他看了看金丹,又看了看天賜,問道:“天哥,你知道《無命訣》?”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白衣人嗎?他對我說,吞下這顆金丹,我就會得到《無命訣》。”
天賜表情痛苦。
“這果然是妖法!是災禍!”
天賜抬手就要將金丹扔出去,卻被李長生一把拉住。
“天哥!你說吞下這顆金丹就能得到那《無命訣》?”
“那白衣人是這麽說的!”
“《無命訣》到底是什麽?”
天賜想了想,道:“聽那白衣人的話,好像是很厲害的道法,所有人都想去搶。”
李長生皺起眉頭,道:“天哥!人死不能複生,就算你把這金丹丟了,我們也不能讓大家複活。既然這是很厲害的道法,不如你就把金丹吞了,如果你成為很厲害的仙人,我們就能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