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無命三個字，大殿內忽然陷入死寂。
四長老後退了半步，看一眼天賜，又看一眼掌門，默默地退回去，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天賜的目光依次看過所有長老，那些人驚恐地表情讓他感到好笑，但目光落到五長老暮雪的身上後，他驚訝地挑了挑眉。
五長老暮雪是流蘇閣唯一的女長老，她沒有像其他長老一樣麵露驚恐，冰霜般的臉上沒有表情，但她看向天賜的目光中，卻多了一絲奇異的情緒，天賜說不出那是什麽情緒，總之不太正常。
他忽然想到蘇洛就是暮雪的徒弟。
而蘇洛，似乎認識月冕。
雲中鶴擋住天賜的目光，低頭注視著天賜的眼睛。
他的目光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能剝開一切表象看到天賜有沒有在撒謊。
一邊審視著天賜，雲中鶴一邊鎮靜地問道：“白無命在哪？”
天賜聳了聳肩，道：“死了。”
“死了。”
“交給我無命訣後，他就死了，隻留著一絲神識在我體內，說會給我幫助。”
雲中鶴的目光中有質疑，有疑惑，他盯著天賜，天賜坦然地反看著他。
“白無命為什麽要教你無命訣？”
“不知道，可能他臨死前覺得自己沒有傳承，而我天資出眾，所以他想收我為徒。”天賜認真地道。
聽到天賜說自己天資出眾，諸位長老愣了一下，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天賜皺了皺眉，目光平靜地掃視著各大長老。
目光過處，所有的長老陸續停止了笑聲，笑容僵在臉上，誰也笑不動了。
他們可以笑天賜，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笑無命訣，更沒有一個人敢笑白無命。
天賜，真的是白無命的親傳弟子？
“好笑嗎？”天賜淡淡問，他問這句話時，看向的是四長老王耀陽。
王耀陽咬著牙，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