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冕走後,李長生也沒有去追。
他冷靜下來,思索著九長老的話。
“無命訣,真的是那樣的功法嗎?越修煉就越需要殺戮?”李長生隻是小河鎮出來的樸實少年,想到殺戮就令他不寒而栗。
他沒殺過人,他也不想殺人。
當然,他更不想天賜成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在殺與被殺的邊緣遊走。
“天哥一定已經知道了無命訣的弊端,但他為什麽還要繼續修煉,難道是為了報仇?”
“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達到琴心境一階,無命訣似乎真的可以幫我們報仇。”
李長生在房間裏踱步。
角落有一壇酒。
李長生走上去,抱起酒壇狠狠灌了一口。
辛辣的酒像一團火,順著喉嚨燒進胃裏,李長生的臉漲的通紅。
他思索片刻,忽然推門而出,向月冕的房間走去。
月冕就在房間裏,看著一張棋盤發呆。
李長生快走上去,一把按住棋盤,沉聲道:“我問你,修煉無命訣是不是真的會讓人變成殺戮機器?”
月冕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忽然將一柄刻刀插在桌子上,刀鋒剛巧落在李長生的兩指之間,再歪一點,李長生就要跟自己的手指道別了。
“這柄刻刀是殺人用的,它現在在我的手上,不是因為它讓我成為殺手,而是因為我需要用它殺人!”
月冕抬眼看了看李長生,繼續道:“不是無命訣造就了白無命,而是白無命選擇了無命訣,對天賜來說,同樣如此。”
“不要裝作一副什麽都懂的樣子,其實你根本不知道,天哥修煉無命訣,就是為了報仇!但是除了無命訣,我們還有別的方式!”李長生嗬斥道。
“在天賜學習無命訣之前,你們可能還有別的方式,但現在,他隻能繼續修煉下去。”
“為什麽?”
“白無命的仇家和覬覦無命訣的高手,都會陸續找上天賜。那時候,沒有任何人能保護他,他隻有靠無命訣,靠殺戮,來延緩死亡的到來。這是命中之劫,被選中的人,都無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