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這時沒有再解釋下去,反而看向對麵的張高陽,這位一直信賴這的死黨:“大楊,我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人的轉變居然會這麽大,你為了鑰匙殺人,我想你是被逼於無奈,出於下策,失去理智的行為。”
“可是,你殺華東,明顯就是一場預謀過的謀殺,你在得到你殺手身份的瞬間,就已經盯上~了我們所有人。”
也就是這時,張高陽的憤怒的吼聲終於落了下去,他的激動情緒忽然被收斂了起來,一語不發的看著我,語氣中很是平靜:“你繼續說。”
看著眼前的好兄弟變成這樣,我心裏五味雜陳,不懂,為什麽人性的轉變可以這麽大。
拋開心頭的那些雜念,我望著夜空,回憶起來:“那天馬建死後,你有說過你想要去吃點熱菜熱飯,當時我也沒注意,覺得這樣很正常。”
“可是第二天,華東就死了,我們也用兔子證明了華東的碗裏是被下過毒,他是被毒死的,下毒的人不是第三組的任何一個人,就是你這位,去找華東打飯菜的客人。”
“今天晚上的時候,你想我借碗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昨天,可能也是這樣對華東說的吧,不過你在用了他的碗之後,還順便抹了一點驅蟲藥劑,因為,那就是你的任務,對吧。”
真相的謎底被揭開,所有的疑點逐漸被串在一起,可我並不覺得有任何值得開興的地方,反而心裏,有些涼。
張高陽,由平複,再次激動起來,到後來的歇斯底裏吼著:“哈哈,你說的這一切,僅僅是你個人推測,你們沒有證據,沒有,哈哈。”
“就算你們有,而且這裏沒有警察,你們沒有權利對我做什麽,你的推論,僅僅是一番空話。”
“我們不需要證據,現在是十一點五十五,到了十二點過後,我們就有了兩次查驗機會,而且,也能開始新一輪的指認。”我搖了搖頭,很想想象一個人居然會變成這樣,看著現在的張高陽,我忽然覺得有些同情他,作為一個人,僅僅是為了一個想要活下去的目標,便要舍棄自己的人性,這又不是可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