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雨泰然地坐在椅子裏,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蘇鏡和邱興華,那眼神裏有淡定又有緊張,有急於脫口而出的表達願望,又有欲語還休的小心謹慎,她的眼神是慌亂的,但她又盡量在掩飾這種慌亂,當然,眼神中還少不了一絲淡淡的哀傷。
還沒等蘇鏡開口,夏秋雨微微歎口氣,說道:“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我想,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
蘇鏡馬上來了精神,很多案子都是從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小事情上找到突破口的,隻聽夏秋雨繼續說道:“我都跟他們說了很多次了,我們這電視台的大樓不吉利,犯煞,早晚要出事的,可是他們就是不聽。”
蘇鏡以為夏秋雨準備說什麽呢,誰知道講的竟是風水,隻聽她繼續邪乎其神地說:“我們這樓犯了三種煞,一種是槍煞,這是一種無形的氣,所謂一條直路一條槍,你看我們電視台大門正對著馬路,每天那些車好像都是衝著我們撞過來的;一種是鐮刀煞,你看我們這樓後麵就有一座立交橋,其中一座橋就像一把鐮刀把我們攔腰斬斷;第三種是穿心煞,地鐵就從我們樓下穿過,沒了根基。三煞犯身,想不出事都難。”
蘇鏡不耐煩地說道:“照你這麽說,我們可以不用追查凶手了?凶手就是這棟樓了。”
夏秋雨微微有點惱怒:“我就知道,說了你們也不信。”
蘇鏡無可奈何地看看她,也懶得跟她爭論,畢竟他是來辦案的,不是來爭論世界觀的,於是問道:“寧子晨也相信這些嗎?”
說到寧子晨,夏秋雨的表情頓時凝重起來,眼神裏的悲傷越來越多,漸漸的,眼眶濕潤起來,她微微歎口氣道:“子晨真可憐,年紀輕輕的。”說著,一粒淚珠奪眶而出。
夏秋雨的悲傷似乎發自肺腑,但是蘇鏡總覺得她是虛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