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夏秋雨家,蘇鏡驅車直奔電視台,途中打了個電話給邱興華,到了電視台時,邱興華已經在樓下等著了。兩人直奔12樓,在導播值班室找到了嚴昭奇,他像一堵牆一樣坐在電腦前,瞥眼看見兩位警官走進來,頭也不抬話也不說,繼續玩著電腦。
蘇鏡不以為忤,笑道:“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衰,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嚴先生好定力啊。”
嚴昭奇不以為然地瞪了他一眼,嘟噥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哈哈哈,這要看你遇到的是善鬼還是惡鬼,”蘇鏡說道,“嚴先生,我辦案子呢,喜歡隨性而至,比如我可以跟你輕鬆自在地聊聊天,就像朋友一樣;也可以公事公辦,請你到局裏協助我們調查,但是一來我不喜歡那種繁文縟節,二來也太傷害感情了。你說是不是呢?”
聽著蘇鏡這番不軟不硬軟中帶刺的話,嚴昭奇哼了一聲問道:“你想問什麽?”
“你的工作。”
“我不是都說過了嗎?我就是負責切像,直播時一共有五路信號,三路信號是放像機的,兩路信號是攝像機的。”
蘇鏡昨天在直播間已經請教過,兩台攝像機一台拍攝主持人大景,就是腹部以上的畫麵,一台拍攝全景,包括了主持人和《順寧新聞眼》的背景板。
嚴昭奇說:“我的工作就是到了規定時間把規定的信號播出去。”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但是我想知道得更詳細一些。比如直播時,你的眼睛一般是看著哪兒的?”
“這……這也是問題?”
“隔行如隔山,還希望嚴先生不吝賜教。”
“看看串聯單,再看看麵前牆壁上的電視屏幕。”
“那裏有幾十台電視屏幕,你都看哪些屏幕?”
“剛才說到的那五路信號的屏幕。”
“其它屏幕不看?”
“其它屏幕不是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