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東懷坐在椅子裏很平靜地看著蘇鏡,從他的臉上,蘇鏡看不到任何東西,原東懷仿佛戴了一個麵具,毫無生氣波瀾不驚,他必須刺激一下這個男人。這個看上去毫無心機的男人想以不變應萬變,他偏不讓他得逞。
“原先生的心情似乎好多了。”
原東懷沒有說話,隻是向蘇鏡翻了翻眼睛。
“知道寧子晨小時候做了那種壞事,你是不是很慶幸,慶幸自己沒有愛上她?”
“我早就慶幸了,”原東懷終於開口了,不過表情冷冷的,聲音有點沙啞,“自從她被殺之後,我就覺得解脫了。”
“以前寧子晨纏得你很緊嗎?”蘇鏡挑釁地問道。
原東懷冷笑一聲:“哼!她早已經不愛我了,其實她誰都不愛,她隻愛錢。當我認清她的真麵目時已經太晚了,因為我已經陷得太深。她就像一個獵人,把我引誘進精心布置的陷阱,然後看著我在陷阱裏掙紮,卻從來不肯伸出援手,她就在那裏看著,臉上掛著的全是惡毒的微笑。我恨她,但是我又愛她,這兩種感情在我心裏交織著使我痛不欲生。現在好了,她死了,我再也不用糾纏在那種痛苦裏了。”
蘇鏡奇怪地看了看他,就在幾天前,原東懷還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可現在整個人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變得冷酷無情了。難道他醍醐灌頂突然大徹大悟了?想到此,蘇鏡說道:“殺了她,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是,我想過,好幾次隻要我下定決心就能幹掉她,但我總是下不了手。”
“可是她畢竟已經死了,被人謀殺了。”
“是啊,不知道哪個好心人殺了她,不,我對那人也是又愛又恨,我既感謝他殺了寧子晨,又恨他!是他把子晨從我身邊徹底奪走了。”
“你都想過用什麽方法殺她呢?”
“很多很多,我想過掐死她,勒死她,撞死她,砍死她,刺死她,我經常幻想著各種各樣的謀殺方法,我想象著馬上就要置她於死地,然後她不停地哀求著,然後我就放了她,然後她又回到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