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寧電視台亂成了一鍋粥,人心惶惶,每個人都驚魂不定。李大勇死得太慘了,不少人在警察尚未封鎖現場之前看到了那血淋淋的一幕,然後便繪聲繪色、提心吊膽地向同事們描述著那一場景。電視台的整座大樓被一種恐怖、不安的氛圍籠罩著。
《順寧新聞眼》欄目組的辦公室裏,氣氛尤其凝重。血案的發生,幾乎使整天的采訪陷於癱瘓。製片人朱建文是陳燕舞的繼任,他立即召開緊急會議,要大家穩定情緒,不要影響工作。下午,記者們采訪都回來了,幾個人圍著暖氣片,坐在一起議論紛紛。
舒茜說:“我估計是他做批評報道做多了,仇家找上門來了。”
胡薇說:“以後誰還敢再做這種批評報道啊?”
殷千習紅著眼睛,義憤填膺地說道:“他媽的,我就繼續去做!誰違法亂紀,我就給他曝光!”
楊署風不屑地看了看殷千習:“拉倒吧你,你還敢做批評報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周文軒惱怒地看著楊署風。
氣氛一時非常尷尬,莊雪涯趕緊打圓場,說道:“都少說幾句吧,都什麽時候了還為這些事吵。”
陳蕾說道:“我懷疑大勇是在外麵得罪人了。”
殷千習反問道:“為什麽一定要在外麵得罪人呢?”
眾人沉默了一陣,最後舒茜小聲嘀咕了一句:“丁川林好久沒來上班了。”
殷千習說道:“他休假了。”
“也該回來了呀。”
“想他了?我們上個星期不是還見過他嗎?”
“不,我的意思是……”
楊署風說道:“不會吧?你是說丁川林……”
陳蕾連忙說道:“打住打住,什麽雞毛蒜皮的事,你們也往這上頭扯,我那時候也在休假啊。”
胡薇說道:“對啊,你怎麽沒來吃飯?”
“我沒接到通知啊。”陳蕾撒嬌道,“真是的,聚餐也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