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解剖室,兩人驅車直奔電視台。馬路上的積雪已經被掃得幹幹淨淨,路邊隔幾步遠便能看到一個個雪堆,在冬日的陽光下發出慘白的光。何旋開著車進入電視台大院,蘇鏡看著那一個個雪堆,覺得活像一個個墳墓,那些墳墓有大有小,有的飽滿,有的幹癟。
《順寧新聞眼》欄目組辦公室裏幾乎沒什麽人,記者都采訪去了,隻有殷千習還待在辦公室裏。何旋打個招呼:“哎呀,這麽快就回來啦?”
“是,是。”殷千習訕訕地笑笑,心裏恨死這個大大咧咧的女人了,性格開朗不是錯,可是開朗到不顧及他人的感受,就討厭了。
而這個討厭的女人卻繼續笑嗬嗬地說道:“別不好意思,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嘛,什麽時候談的女朋友?都沒跟我們講過。”
“這有什麽好說的?”
何旋繼續說道:“你女朋友也看心理醫生去了?”
殷千習不耐煩地說道:“你胡說什麽呀?我女朋友就是心理醫生。”
“啊?誰啊?快給我們講講。”
“你們見過的,羅子涵。”
“哇,老兄,你眼光很毒啊,不錯不錯。”
蘇鏡打斷了何旋的八卦問題,問道:“殷記者,有個問題想了解一下,你到電視台工作幾年了?”
“七年了。”
“冷建國這個人聽說過沒有?”
“好像聽說過,但是沒什麽印象了。”
“你們同事中,有沒有在電視台工作十年以上的?”
“有啊,楊署風!”
“他在哪兒?”
“采訪去了。”
“什麽時候回來?”
“誰這麽想我啊?”蘇鏡話音剛落,走廊裏便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楊署風背著攝像機走了過來。
蘇鏡忙招呼道:“你好楊記者,我是蘇鏡!”
“認識認識,昨天你不是來過嘛!”楊署風說著話把攝像機放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