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鏡掏出殺人遊戲的記錄仔細地看起來。這份記錄是何旋筆錄,楊署風和殷千習回憶的。何旋開著車,眼角的餘光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問道:“又在想殺人遊戲的事啦?”
“是。我越來越覺得這四宗謀殺案跟殺人遊戲有關了,因為死亡順序驚人一致。這有兩種可能,一是凶手就是遊戲中的殺手,二是凶手在模仿殺人遊戲。”
“那肯定是凶手在模仿殺人遊戲。”
“為什麽凶手不就是那個殺手呢?”
“直覺,”何旋嗬嗬笑道,“你不是常說辦案有時候要靠直覺嗎?”
“你倒是現學現賣啊。”
“你是不是殺手?”蘇鏡突然問道。
“不是,”何旋說道,“你突然覺得我像殺手嗎?”
蘇鏡看了看那幾頁記錄,說道:“好亂啊。第一輪沒什麽可說的,第二輪馮敬被殺之後,胡薇和你的票數是最高的。如果當時我也在玩遊戲的話,下一輪我肯定就會投你的票。可問題是,大勇被殺了。按照簡單的邏輯,如果你是殺手的話,那麽你不應該殺大勇的,殺他隻會讓你更受懷疑。所以,我又覺得你不像是殺手。”
“那當然,我本來就不是殺手。”
“可惜殷千習這廝就是不肯說誰是殺手。”
“也許他有什麽顧慮?”
“顧慮?鬼扯。”
“刑訊逼供,打他一頓,看他說不說!”何旋笑道。
“咱很溫柔的,”蘇鏡說道,“要文明執法。”
“哈哈,上次對黃國濤,沒見你多文明。”
“文明執法是對文明人說的,黃國濤那種人渣,沒打死他就算客氣了。”
“對了,殷遷習當上製片人了。”
“這麽說,他是目前唯一從朱建文的死中獲益的人?”
“為了一個製片人的位子,他犯不著殺人吧?何況,大勇他們也被殺了,他犯不著殺那麽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