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索命,夜半吊晴。
很多事情,我心裏頭也有數,實在是避無可避。
“婆婆,你是說那紅綾子,不取我的性命善不罷休?”
人活一世,誰嫌命長,我也不能免俗。
見我如此著急,白家老太便露出一抹怪笑,很是神秘的說道。
“陳啟明那個老東西,叫你去墳頭取物,又惹上這麽一個東西,怕是大有深意。”
“小娃子,我且問你,賒刀一門的本事,你可學會?”
什麽?
一聽這話,我直接變了臉色,雖說跟在義父身邊多有見聞,可學到的本事終究是二把手。
“不會!”
我咬緊牙關,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是事實。
沒想到這一切都在白家老太的意料之中,並沒有太大意外,臉上的笑意反而更濃。
“這就對了,陳啟明那個老東西雖說不怎麽樣,卻把傳承看的比什麽都重。”
“他死了,難道還能讓賒刀一門就此絕了?”
白家老太的話明顯意有所指,我也不是傻子,怎麽可能聽不明白。
可絞盡腦汁也依舊沒有任何線索,一臉無奈的樣子,歎息出聲。
“婆婆,義父借了七天冥壽,也隻是為了陪我過個安穩年。”
“我很確定,他什麽都沒有留下。”
其實在白家老太說完剛才的話之後,我也很是認同,畢竟那樣才像是義父的行事風格。
但事實就是如此,我隻能斷絕一切希望。
“或許是他忘了。”
“小娃子,你把陳啟明那個老東西當成什麽了?”
“他這一輩子,身前身後事,全都算的明明白白。”
白老太太輕輕搖頭,顯然是不太相信。
等到公雞啼鳴,也沒有再和我多說一句,隻剩下一道佝僂著的背影。
我注視許久,一直等到她消失在眼前,這才是恢複到最初的樣子。
屋子裏空空****,滿地的血漬,腥臭味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