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期待著,隨著下一道閃電的來襲,我清楚看到了那聚集在半空,已經團成一大團的紅色煙霧。
而紅色煙霧旁邊,赫然還團著一團藍色煙霧。
我當即就確定下了那是蘇安瑩發出的信號,於是顧不上奔雷閃電,趕忙邁開大步向著蘇安瑩的方向狂奔而去。
我記得清楚,我們是從東往西而行,而蘇安瑩此時的位置,是在我們此時位置的東南方。
有一句老話其實隨著我越走越遠,那是覺得越來越在理。
就是說,望山跑死馬。
那真的是,那團煙霧看著就在眼前,可是真正跑下去的時候,真有種馬拉鬆的感覺。
我顧不上雨披上的帽子被風吹開,也顧不上雨水順著脖子已經弄濕了全身,以至於雨披就成了一個擺設。
直到我跑了一個半小時,天隻是蒙蒙亮,視線稍微好上那麽一丟丟的時候。
我終於在黑暗處看到了一個白色的亮點。
我兩步上前,就看著蘇安瑩已經虛弱的躺在水中。
她麵部朝上,頭發全部飄在水麵。
好在口鼻都是在水麵之外。
我沒敢那麽著急上前,看到她那微微起伏的胸脯,我才確定她還活著。
所以我這才快步半蹲子在她身邊,將她從水裏抱起,讓她的後背靠在了我的膝蓋上。
我也顧不上我背在後背的槍已經泡在了水裏,隻是用手一下一下的幫她拍打著後背。
我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嗆水,隻是覺得不拍拍後背直接進行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壓的話...似乎有點兒小小的不那麽‘禮貌。’
但好的是,蘇安瑩猛地咳嗽兩聲,吐出一口水,噴到了我的臉上,就努力的咳嗽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她醒的這麽容易讓我感到有些小遺憾,但是好歹人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
我急忙用袖子給她擦了一把臉,但是擦完才發現,雨披的袖子又冰又涼又臭,關鍵是擦了還和沒擦一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