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迷茫,江流捂著胸口不斷喘息。
血跡沾染全身,他隻覺得渾身酸痛,整個人像是要散架了似的。
反觀不遠處的敖鼉,身上皮膚更是沒一處好的,血流如柱,嘴裏還不斷往外滲著血液。
“你真該死啊!”敖鼉冷冷的看著江流,想要起身,卻發現雙腿已經完全使不上力氣了。
江流用手杵著劍,輕蔑地看著他,道:“那就看看到底咱兩會是誰先死吧!”
敖鼉淡淡地道:“你不會真以為你能殺死我吧?”
“誰知道了。”江流悠悠地道:“就算我殺不死你,拖延了你這麽久的時間,想必緝妖司的援軍也應該快到了吧,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殺得死你了。”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敖鼉冷笑一聲,在江流臆想中,敖鼉並沒有慌張,反而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你期待的援軍是不會來了,嗬嗬。”
“嗬嗬,你又怎麽知道?”江流握著劍,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
“你猜啊。”
“你猜我猜不猜呢。”揚起手中長劍,指向敖鼉,江流冷冷地說道:“不管你說什麽,今日你死局已定,你殺了我那麽多同僚,活該你償命。”
“你難道不想知道,包打聽是誰殺的嗎?那日我為什麽會追殺你嗎?”敖鼉突然笑了,抬起頭,看向江流。
頓時,兩人都沉默了。
微風輕拂,樹影搖曳。
兩人就這麽默默地對視著,雖然相互沉默,但實際上彼此都在瘋狂調動體內真氣,準備殊死一搏。
好一會,江流突然笑了:“嗬嗬,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不簡單了,這一切都是你們與魏征的交易,我說對了嗎?八河都總管之子,敖鼉!”
敖鼉微微仰起頭,麵無表情的看向江流,回答道:“我早就說了,你很聰明,但是我最討厭的就是聰明的人,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