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桑家溝出去的路上,我和樂元徹底明白了“牛逼”這兩個字的含義。
不可一世的紅色螞蟻王匍匐在桑綠兒的腳下,湖裏的鱷魚搭建橋梁讓我們過湖,空中的飛禽為我們引路。
“我是服了,真是神女呀!”
這句話已經不知道是樂元說的第幾句了。
“你尊敬它們,它們自然也會尊敬你,就如朋友一般。”對於動物的這些行為,桑綠兒說的輕描淡寫。
這一路我很少說話,回想著這位神秘的女子對我說的話。
都會忘記,隻有我會記得。
也許對我來說,這是一份榮幸,可同樣的,也是一份負擔,這背後的真相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以為我的秘密可以有那麽幾個朋友一同分享,對他們我可以不用隱藏。
可如今看來依然還是要隱瞞,以後還要隱瞞多少,隱瞞多久我無法知道。
馬上就要走出了桑家溝,桑綠兒停了下來,轉身看向那片樹林。
“真的想好離開了嗎,也許不離開就不會有新的開始,因果為什麽一定要了結呢,就讓它一直存在不好嗎?”我說道,其實是我自己在害怕,如果可以,我不想去經曆,平平淡淡的一生是我的追求,尤其是經過這些事情之後我更這樣覺得,人活一輩子沒有大起大落才是最幸福的。
桑綠兒看著我,說道:“你不用害怕,每個人都有自己要經曆的事情,也許,隻有經過了這些到最後你才發現活著才有意義。”
她不再停留,順著公路邊的小坡走了上去,樂元也跟著走了上去。
隻有我一個人還在坡下沒有挪動腳步。
“表哥,想什麽呢,趕緊上來呀,我們要走了,我都餓了,不想再啃麵包了!”
我還沒緩過神來,上麵突然傳來了桑綠兒的聲音,清脆可愛。
“是呀,立軒,趕緊的,都是你要這個破地方來野遊,什麽都沒有太無聊了,綠兒,上車,別理他!”樂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