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是在白天,可如此詭異的聲音聽起來,還是感到脊背一陣陣的發涼。
我想要將語音信息停止,卻發現無論怎麽按暫停或者返回都沒用,我生氣的拔下電池的那一刻,隻聽手機中傳出“啊——”的一聲慘叫,然後再也沒有了任何消息。
看著分裂成好幾半的手機,我的心亂糟糟的,好幾次都像將電池裝上,我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因為我不敢確認裝上電池後,這手機會再出現什麽恐怖的事情。
中午時分張長波和孫明回來,順便給我打來了飯,這讓我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些感動,而感動正是人區別於動物的地方。
吃罷飯睡了一會,然後我起身來到桌子上,拿住筆和紙將腦海中混亂的信息都一一列出來,然後開始思索接下來的一步應該做什麽。
利用一個下午的時間我終於將所有的頭緒都暫時理清了,同時也做出了一個恐怕是我有生以來最大的一個決定。
天再次黑下來,我走到陽台上看著前麵教學樓上透出的燈光,突然有種陌生感。
下弦月此時還未升起,天幕上的星星撲閃著明亮的眼睛,俯瞰著這個對他們來說全新的世界。
好不容易等到放學,然後半小時的洗漱時間之後,宿舍樓的電閘被拉下,頓時一片漆黑籠罩。
等到大家都睡著了,我偷偷的爬起來,躡手躡腳的朝衛生間走去。
我是害怕,而且自從我的眼能看到鬼的那一天我就非常的害怕。但是如果讓我在活著與害怕之間做選擇的話,我依然會選擇活著。
所以就算是再害怕我也要走過去,也要去麵對那無盡的恐懼,去爭取哪怕一絲活下來的機會。
既然杜廉是死在廁所裏,而我那一晚也在廁所裏和她擦肩而過,那麽也就說明在廁所裏碰到她的機會將會很大。
自古以來廁所一直都是陰氣最盛的地點之一,特別是女廁所,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