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住在農村裏的時候,見過人家用吹皮的方式殺豬的過程,屠夫不停向豬身上吹氣,最後整張豬皮都會鼓起來,那時候隻覺得好玩,可是看到何證道的樣子卻是不由感到毛骨悚然。如果他身上的皮都被娘娘吹得鼓起來,哪裏還有命在?
何證道嘴裏“唔唔”的叫著,除了能聽出來在叫我的名字“木子”以外,別的字我根本就聽不清是什麽。他現在這副樣子,還能發出聲音已經相當不錯了,就不要說能吐清字了。
片刻間何證道的脖子也變粗了,就好像得了大脖子病一樣,臉上的五官已經看不見了,從頭頂到肩膀一般粗,就好像有人拿水桶扣在了他的頭上。
雖然我們之間隔著幾米遠,可是我完全可以想像何證道現在有多痛苦,看著他的身體被那四個女鬼緊緊箍住,隻能小幅度地掙紮,心裏不禁感到十分內疚。
這家夥雖然有些貪財,也有些不著調,但是畢竟是因為我才來到這裏的,如果他就這麽被娘娘和她手下的那幾個女鬼害死,我於心何忍?
在我們和何證道之間還有數不清的人皮和人心,等我們趕到他身邊,隻怕何證道也被做成人皮燈籠了!
想到這裏,我也不再向前走了,把手裏的金印和屍血棺釘回身交到了老兵手中,然後大聲衝娘娘叫道:“停!我可以把玻璃瓶交給你,我自己也保證不逃走!”
娘娘聽到我的話馬上停下了嘴裏向何證道身上吹氣的動作,轉向我笑道:“咯咯,小家夥你此話當真?”
老兵卻是大聲衝我叫道:“木子,你瘋了?鬼的話你怎麽能信?”
娘娘的嘴巴離開何證道的額頭,隻聽“哧”的一聲輕響,一股氣從他頭上的那個口子裏泄了出來,何證道的臉又恢複了原樣,他也衝我叫道:“林木子,這個時候你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何大師也不得不給你點個讚字,你真的是夠義氣!可是我何大師卻還想送給你兩個字:傻逼!你以為你把忻向容交給她,她就會放我們走嗎?你和鬼講信用?鬼言惑眾這個詞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