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證道這家夥嘴裏沒幾句實話,我也已經習慣了,便不再管他,從身上拿出了那個玻璃瓶向裏麵看去,隻見陰魂蘭似乎變得更加飽滿了,這一點他倒是沒有騙我。
似乎有所感應一般,忻向容很快就從陰魂蘭裏跑了出來,爬到瓶口處,小手張開貼在瓶壁上,仰起臉來看著我,似乎有話要給我說的樣子。
“何證道,你不說要幫我救忻向容的?還有忻若雨和那三百多個被魅控製的女人魂魄,說過的話還算數嗎?忻向容的身體已經被毀了,以後是不是隻能做鬼了?”
什麽娘娘,什麽魂蛇,其實都不是我最關心的事,我隻想快點讓忻向容回到自己的身邊,我還有太多的話想要問她。
這一個月,每天晚上躺在**的時候我都會想起我們兩個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那股思念在心底越來越濃,已經無法抑製。
套用現在人們經常說的一句話,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是你愛的人就站在你的麵前,可是她已經不認識你。
我經常會把瓶子拿出來,看著裏麵的忻向容一臉茫然,根本就不認識我的樣子,心就疼得像要裂開了一樣。
如果有一天何證道救了她,她可以從瓶子裏出來了,卻不認得我了,那我怎麽辦?是放她離開,還是求她留下來,重新培養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
剛才在足療店裏忻向容把那滴從我身上流出來的血舔進嘴裏以後,她似乎認識我了,一直從瓶子裏向外看我,讓我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讓她出來,像以前那樣把她擁在懷裏了。
“木子,你怎麽能懷疑我呢?我給你說過的話當然算數了!當年我叔叔和忻若雨相愛,忻若雨也算是我嬸嬸了,從這層關係上講,忻向容就是我的表妹,我怎麽會不幫她?隻是她的魂魄嚴重受損,現在留下的這點就像是一點星星之火,稍不注意就會滅掉,到時候連鬼都做不成!如果我們真的能幫她成為鬼,那也是你的造化了!”何證道以少有的嚴肅樣子對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