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證道的手落在自己上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暖流從他的手心進入了自己的身體,卻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戰。
與此同時,又有一股冰冷的氣流順著那女人的手心進入了我的身體,兩者在我的胸腹之間交匯到一起,冷暖兩道氣流瞬間交融到一起,我便感覺自己身上好像同時有千百個螞蟻在爬一樣,麻癢難耐,心裏不由大急,何證道這王八蛋,不會把女人身上的癢轉移到我身上了吧?
相反的,那女人剛才雖然在和我們開玩笑,但是掩不去她臉上的痛苦,此時卻是完全換上了一副輕鬆的樣子,很顯然已經感覺不到癢了。
我正要說話問何證道這是怎麽回事,那家夥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用指尖上的血在我臉上畫了起來,雖然我看不到,但是能感覺他畫出來的線條十分複雜,就好像是符上的那些線條一樣。
“王八蛋,你天天用自己的血東畫西畫的,也不怕流血而死!”
我不敢打斷他的動作,隻能在嘴裏輕聲罵道。
何證道聽到了我的話,臉上露出一絲陰笑,右手一下拍在我的胸口處。
“啪”的一聲,我一口氣喘不上來,被他一巴掌給拍了回去,差點閉過氣去,隻覺得眼前一黑,然後那股又麻又癢的感覺便從身上向下落去,順著雙腿直接到了雙腳。
這一個月以來我一直倍受雙腳上屍苔的折磨,雖然也慢慢習慣了,而且昨天在足療店裏何證道也算是幫我緩解了疼痛,但是畢竟是我的一個心病,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把這它們弄掉。
此時我突然感覺到雙腳一輕,就好像脫下了一雙又濕又粘又臭的襪子一樣,忍不住收回了雙手到下自己腳上的鞋子,發現在腳上多了一層黑褐色的東西。
我看著那東西,有些不敢相信地問何證道:“這……是屍苔?它的顏色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