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小白？有沒有什麽發現？”
範正陽忙打斷了女法醫的話，也化解了我的尷尬。
“我正要問你呢範大隊長！你們隊的那些警察也都是老偵查了吧？不可能連人死了多長時間都看不出來！這具屍體明明已經死了最少也有半個月了，他們送來的時候為什麽告訴我說是今天淩晨才墜樓的？”
小白瞥了一眼範正陽問道。
“死了半個月了？不可能！”範正陽聽到她這麽說用力搖了幾下頭，臉上的表情十分堅定，“自從中天商場發現那些屍體以後趙天成便被監視了起來，這幾天更是一直在家裏都沒有出門，我們派了兩個警員二十四小時守在他家的外麵，家裏也到處都安上了攝像頭。接到他墜樓的消息以後我還特意查看了監視視頻，發現昨天晚上半夜以前他一直都客廳裏看電視，十二點過後才進了臥室，怎麽可能死了十幾天了？”
作為警察隊長，範正陽的話自然不會有假，我便有些懷疑是不是小白法醫的判斷有錯，可是小白卻是同樣用十分堅定的口氣道：“我不知道昨天晚上趙天成是不是在家裏，反正你們送來的這具屍體已經死了半個月了，雖然一直被冰凍了起來，但是我還是能判斷出它的死亡時間，而且可以肯定誤差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
一邊說著，她一邊招手示意我們到解剖台前，用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撥開屍體被剖開的腹壁，指著裏麵的內髒道：“你們看一下，雖然這具屍體的外層看起來和剛死亡的屍體沒有什麽不同，可是腹腔內部的器官到現在還沒有完全變軟。這是因為它被冰凍的時間太長，雖然進行了一定程度的解凍，可是裏麵並沒有化開。從那些軍人發現它墜樓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個小時了，屍體表麵已經開始發黑，相信再過上六七個小時會整個變黑，這就是解凍以後黴變過程加速的正常反應。如果是剛死亡的屍體，是不可能這麽快就黴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