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到半路上,我有點餓了,打開籃子,拿出步長貴給我提的饅頭,卻發現下邊壓著一塔紅彤彤的百元大鈔,甚至還有幾張五十的。我深吸了一口氣,又仰天看了看,不知道步長貴哪來的這麽多錢,不過想來肯定不會容易。我甚至想給步長貴送回去,但是一想既然都用這種辦法給我了,那我送回去他也不會再要的。
隻能把這份恩情記在心裏,我要是還有以後的話,必將重報。
三個小時的山路,等騎到時候我渾身都快散架了,而自行車確是實實在在的散架了,兩個軲轆被都快與車身分離了,我把自行車扔到路旁就準備去車站了。
忽然想到,陳守義說許子強給了他一張名片,說是上邊印著許子強的地址,這一出去天大地大的又怎麽能找到許子強?不如先去找下名片!
想來警察的速度也沒這麽快,我便轉頭往陳守義家中走去。
看著這破破爛爛的筒子樓,連那股黴味都是那麽的熟悉,隻是裏邊的人卻不在了,還是被我親手殺死的,我心裏頓時五味陳雜,不過,要是讓我再選擇一次,我還是會把剪刀插進陳守義胸口,甚至還要更用幾分力氣。
門沒有鎖,我推開走了進去,離開這間屋子隻有一天,屋子的主人卻已不在了。打眼一看,忽然發現桌子上有一張紙。
我走到跟前,拿起一看。
文昊:
我從來沒這樣叫過你,就讓我叫一次。如果你能看到這封信的話我可能已經去另一個世界了,敏兒心腸軟,她一定不會看著我去殺你的,但是我又能怎麽辦?
敏兒幼而喪父,繼而喪母,跟著我這麽多年一直在深山老林,這麽些年真是苦了她了,如果你看到這封信,我且厚著臉皮求你幫我照顧好敏兒,如果能每月給她一點你的血,那我來生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
我的床頭背後有一個暗格,裏邊放的我這幾天整理的一些經驗,希望對你能有幫助。我教你的那套拳法是好東西,切記不能荒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