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問之下才知道高山是用水把衛生紙打濕之後放在木板上,白天就這麽泡著,到了晚上再一點一點的把木屑摳出來,也不知道扣了多長時間才把這一根深深杵在木板裏的鐵釘摳出來的。
我忽然很想看看高山的指甲,不過因為太不禮貌的緣故也就放棄了。
又和高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之後,和我一起被抓進來那個家夥走到我和高山麵前,坐下來問道:“哥們,你真的是因為涉嫌襲警進來的呀?”
我點點頭:“那還能怎麽?”
那哥們哎了一聲:“看你這性格不像能幹出來這種事的人呀。”
我也正鬱悶這件事呐,這家夥一說頓時讓我有一種想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的欲/望,不過鑒於並不了解他是什麽樣的人,所以我硬生生把這個想法壓了下去,而是說道:“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嘛。”
那哥們嘿嘿笑了笑:“你還不知道我名字吧,我叫張濤。”
我隨口接到:“我步文昊,你是偷什麽的時候被抓進來的?”
“還能是啥呀,錢唄,就偷了八百,讓人家直接堵屋裏了,也是倒黴,那麽多同行都沒事偏偏我出事了。”
原來還是個入室盜竊的,我並不怎麽想和張濤多交流,但是他好像對我還蠻有興趣的:“你今天和光頭對拚那幾下可真帥氣,練過的吧?”
我敷衍道:“沒有,隻是挨打挨多了,反應快了點而已。”
張濤吃驚道:“呦,你是混黑幫的呀?怎麽還挨打挨多了?”
我隻是笑了笑,並不想過多的透露自己的消息,總感覺這個張濤好像對我的事情特別感興趣,不管我說什麽話題他都能扯到我身上。按照常理來說,想跟一個人討好關係的時候肯定是多講自己的事情,這樣可以降低自己的姿態,從而拉兩個人的關係,但是這個張濤一個勁的打探我的消息,這明顯不是正常的社交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