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已經讓開,可是黃毛駕駛得雪佛蘭大黃峰好像並沒有開走的意思,並排行駛著,比劃著手勢似是要比拚一下飆車的意思。
方九一把將我摁到椅背上,手指著黃毛司機,緊接著拇指朝下的比劃了一下,示意對方還是太嫩,嘴裏冷笑著說道:“這是哪家沒人管教的孩子,毛還長全,就出來學人飆車?”
一輛分明是改裝過的大黃峰,一輛是看起來破得可以直接扔到報廢車場的212吉普。
也不知道方九哪來的自信,真敢口出狂言。
可是,我畢竟是方九陣營的,在這個時候總能不長了他人的誌氣,滅了自己的威風,違心的附和道:“九哥,你替他家大人教教他唄。”
這時,後排的蘭馨姐拍了拍我的後座,責備的口吻說道:“方九,別聽林烯的,按原計劃執行。”
別人都騎在頭上拉SHI了,沒想到蘭馨姐還能沉得住氣,考慮到出門之前的約定,我沒有再多說什麽,安靜了下來。
要是被蘭馨姐轟下了車,豈不是得不償失。
黃毛似是以為方九接受了挑戰,發動機一聲極致的咆哮過後,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華麗的車尾燈在夜色遍布的高速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紅色,蔑視的味道不言而喻。
方九瞟了眼後視鏡裏的蘭馨姐,說道:“真就讓這小子跑了?”
“你要不也染個黃毛,跟他一塊犯傻?”蘭馨姐冷冷的說道,語氣裏略帶著幾分嘲笑。
方九重重的拍了下方向盤,長歎了口氣,“NND,這次就讓他一次,下次可就不這麽容易了。”
憑白挨了一啤酒瓶,我心裏睹得慌,隻是礙於蘭馨姐的阻止,一個勁的喘著粗氣。
從小到大,林家村的同齡孩子們或者比我大幾歲的欺負我,我從來就沒有怕過,但凡敢挑釁我的,我從未吝嗇過自己的拳頭。
要不是被打得鼻青臉腫,也一定會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