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克服了對死亡的恐懼,可是現在一聽要把我淩遲處死,我不禁小腿顫抖了一下。
扶著一旁牆體,我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這時林冬生似是要對我動手。
他把握人的心理確實很有一套,剛才看到我並不害怕的時候,偏偏不對我下手,非要等我用驚恐的眼神望著他,他才開始一步一步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天台我已經靠在了最邊際,已經無路可退,再往後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即便現在我大聲呼救,也不可能有人能聽得到,或者會及時趕來救我。
就這樣,我看著他拎著三棱軍刺,站在了我的身邊。
這時,他眼睛的晃動似是王三萬要和我說什麽。
隻見他不停的朝著門口的方向瞟著,我以為王三萬是讓我先跑。
可是,我怎麽能獨自一人偷活與世?
且不說,即便跑了這次,以後林冬生還照樣追著我,就是我能暫時的苟且活命,我心裏對王三萬的愧疚便可以整日將我折磨的生不如死。
既然已經到了生死命懸一線的境地,我衝著王三萬的眼睛,搖了搖頭,“王叔,我不會走的,林冬生,你可是答應了我,放過王三萬!”
說罷,我伸開雙臂剛要平躺任他宰割。
王三萬的眼神向下瞟了一眼,我突然想起了在公寓樓道裏的一幕。
這分明就是讓我從他褲子口袋裏拿出符文的意思?
可是,不是從樓道裏出來的時候,就都已經用完了嗎?
況且,林冬生拿著三棱軍刺,我一靠近,隻挨一刀這條小命也就交待了。
三棱軍刺在戰爭年代有一個別名——戰俘刀,它隻要在胸前或者腹部來一下,便就是華佗再世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現代醫學的縫合技法,也根本無法將三棱刺的傷口縫合,再加上一瞬間的大量出血,傷者也頂多就是幾分鍾的時間,便會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