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的嘴角微微抬起,眉梢輕挑的樣子似極了一個熟悉的麵孔——林冬生。
此時他還沒有張嘴回答我的問題,我便拔腿就跑。
一邊跑著,我還想,不是王三萬的符文貼在他的眉心嗎,這又是怎麽回事?
當我跑了沒幾步,抬眼朝著剛才來時的方向望去,我才發現,季鵬成的身體已經平躺在了地上,而王三萬正蹲在他的身邊。
我知道,一定是王三萬趁著我不在的時候,想一個人重新貼下符文。
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是現在這般形勢。
王三萬似是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猛然間回頭時和我的視線碰觸到了一起。
他一邊衝著我大聲呐喊道:“林烯,小心身後。”一邊起身朝著我飛奔而來。
我自然是不知道身後的情況,可是王三萬的提醒還是要有所防備,所以刻意跑成了S型的路線。
就在我剛一側步的同時,隻覺得耳邊一陣陰風倏然而來,其中的滄浪之聲聽得清楚,再瞟了下剛剛閃過的地方,正落了把寒光鋒刃。
在黃昏落日時分,這把刀淡淡的散發著一股徹人心底的寒意。我不禁暗自慶幸,要不是王三萬及時的提醒,說不定我已經血濺當場。
我再也顧不了右臂隱隱的疼痛,甩開膀子跑了起來。
由於王三萬和我同時相向而行,沒用了片刻,我們便會在了一處。
我喘著粗氣站在他的身後,王三萬輕聲安慰我道:“林烯,別慌,林冬生不是我的對手,至少我們還可以再把他定住。”
話音剛落,終於林冬生附體的眼鏡男在我們的麵前也站穩了下來。
想必他應該是知道不是王三萬的敵手的,可是他幽怨的眼神中不知道為什麽,竟沒有絲毫恐懼之意。
這一點既讓我好奇,又讓我覺得有點蹊蹺。
林冬生活著的時候,在林家村裏是一個出了名的老實人,附近幾個村子裏的婆姨們都說,他三棍子打不出來一個響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