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這麽大,最煩的就是這樣騎在別人頭上說話牛叉的人,要是有個機會能單挑一下,我就算是打不過他,也一定會咬下來他一個耳朵。
可是,現在我縱使有這個打算,他也絕不會讓我得逞的。
除非是腦子不夠數的人,否則明明手裏拿著槍正占著上風,他又怎麽可能和我徒手打一架呢?
我開始仔細的端詳著這個人的容貌,之前透過車窗便隱隱覺得眼熟,現在越看越覺得剛才的推斷無誤。
隻是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片刻之後,司機嘴角微微上揚,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句,“林烯,你真他媽的是貴人多忘事兒啊,當時你還和我主動打招呼,你都忘記了?”
我習慣了和別人禮貌,別人也對我善意的聊天。
像這種還沒有說兩句就帶著話把的人,我一般是不願意和他多廢話的。
潛意識裏,我甚至有種想替他父母教育一下他怎麽說話的想法。
就這樣,我輕抬了下左手的六四製式手槍,漆黑的槍口頂在了駕駛位置的車門上。
“當”的一聲重重的響起,無論是誰都會覺得意外。
而司機卻毫不在意,反而笑出了聲,眼角甚至都沒有輕眨一下。
看得出來,他是一個經過不少生死場麵的人。
這時,我已經有了公平對話的砝碼,心態也不像剛才那樣忐忑,嗤笑了一聲,問道:“哥們,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今天在高速路上你就要撞死我,下了高速一直追到了這兒,你還追著,想必我不知道在哪裏做了些讓你不高興的事兒?”
司機微微點了點頭,陰冷的聲音徹骨的傳來:“林烯,我隻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在七二五零一部隊殺了高副團長?”
莫名其妙的一句,讓我聽了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是隻此一句,我便能推斷出,他應該多少和部隊方麵有點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