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警察,也沒有經曆過什麽特殊的訓練,這種對危險敏感的意識,隻是每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本能而已。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我很確定在這紛擾的環境中,這隻冷眼一定不懷好意,否則的話,他也不可能隻在暗處遠遠的盯著我看,而不是走到我的麵前。
季鵬成將王三萬扶進了後座,催促道:“林烯,你幹什麽呢?快點兒走了,後麵堵得這麽多車,一會兒不是找人罵呢?”
我聽見了他的話,也聽見了後麵還有最少十幾輛車在不停的鳴笛,示意我快點兒挪開。
可是,我不能無視這種陰冷的感覺。
它似是一把利劍一般藏在了暗處,我不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知道他是誰的機會。
當然,我也猜測他就是打暈王三萬,搶奪劉所長屍塊的人。
但是,這也僅僅隻是一個猜想罷了。
在我迅速環視了一圈之後,我還是沒能發現這個人究竟是誰。
又因為後麵排隊的車輛,已經有人下了車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不想再平白沒事找事,便再也顧不上那五千塊錢買的一堆體檢報告,幾個箭步鑽進了帕薩特的駕駛車位。
當然,我還別著一把六四製式手槍,對於解決幾個衝動的司機還不至於害怕,所以起步的時候,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在離開了瑞城縣第一人民醫院以後,我還在不停的瞥視著後視鏡裏一切。
這個人若是真的要找我的話,我想他應該會跟蹤我的。
此時天色已然徹底暗沉了下來,馬路兩邊昏黃的路燈照常開始了工作,再加上後麵的車輛大燈晃眼,我的視線受到了影響。
除了能看清後麵緊跟著我的車輛是什麽顏色之外,其餘的一概看不清楚。
季鵬成察覺到了我的異樣,詢問我:“林烯,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