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眼睜睜的盯著高處那件衣服,衣服上那顆人頭猛然間無聲無息的轉了過來,衝著我們陰笑。我和irley楊心中雖然驚駭,但並沒有亂了陣腳。
據說厲鬼不能拐彎,有錢人宅子裏的影壁牆便是專門擋煞神厲鬼的。這後殿的殿堂中全是石頭畫牆,大不了與她周旋幾圈,反正現在外邊正是白天,倒也不愁沒地方逃。想到這裏,我取出了一個黑驢蹄子,大叫一聲:“胡爺今天請你吃紅燒蹄膀,著家夥吧。”舉手便對著那黑暗中的人頭扔了過去。
專克僵屍惡鬼的黑驢蹄子夾帶著一股勁風,從半空中飛了過去;我一使力,另一隻手拿著的狼眼也難以穩定,光線一晃,殿堂的頂上立刻全被黑暗覆蓋。隻聽黑處“啪”的一聲響,掉下來好大一個物體,正摔在我和irley楊所在石碑旁的一堵壁畫牆上。
我忙用手電筒照過去,想看看究竟是什麽厲鬼。定睛一看,一隻半蟲人正在壁畫牆上咧著嘴對著我們——原來不是那套紅色巫衣——痋人比剛脫離母體之時已大了足足一倍。剛才它們被淩雲天宮與螺旋棧道上的防蟲藥物逼得退回了葫蘆洞,但是想必王墓建築群中的幾層斷蟲道主要是針對鼠蟻之類的,而且年代久遠,對體形這麽大的痋人並不會起太大的作用,它們已經適應了這些氣味。
這隻痋人不知什麽時候溜進了殿中,躲在黑處想乘機偷襲,結果撲過來的時候剛好撞到了槍口上,被我扔過去砸厲鬼的黑驢蹄子打中,掉在了壁畫牆上。
我隨身所帶的這個黑驢蹄子還是在內蒙的時候讓燕子找來的,帶在身邊一年多了,跟鐵球也差不多少,誤打誤撞,竟砸到了那痋人的左眼上,直打得它眼珠都凹了進去,流出不少綠水,疼得嘶嘶亂叫。
我和irley楊用狼眼照那壁畫牆上的痋人,卻無意中發現它身後的殿堂頂上垂著另一套衣服,樣式也是十分古怪。那應該是一身屬於古代西南夷人的皮甲,同樣也是隻有甲胄,裏麵沒有屍體;而且這套甲連腦袋都沒有,隻扣著個牛角盔,看不到是否頭盔裏也有個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