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我爸發現每天都會有各式各樣的東西在院子裏憑空出現。
一開始還隻是一些野味和生畜。
後來直接開始送錢了。
每天都有一些紅色的鈔票放在門前。
他開始相信我媽說的話了。
我爸不敢再有絲毫的怠慢,趕緊找人把我媽的屍體安葬了。
因為我出生的那天晚上,院子裏的動靜太大。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人知道了黃鼠狼拜月的事,一來二去就在村子裏傳開了。
他們都說我媽是個吃老鼠的妖女。
所以才有黃皮子去給我媽接生,那三座動物屍體堆成的山。
就是給我媽屯糧呢!
而我作為村民口中‘妖女’的孩子。
村裏的小孩看到我都躲得遠遠的,從不和我玩耍。
每次看見我都好像見了鬼一樣。
每當我看著他們都有小夥伴在一起玩耍的時候。
我都有一種莫名的羨慕。
村裏的大人更是對著我指指點點,有時候看見我都會往地上吐三口唾沫。
直呼晦氣。
一些不聽話的孩子,見麵都會往我的臉上扔石子。
每當這種時候,我心裏的那種屈辱感,如同刀割一般的刺在我幼小的內心。
我不明白。
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我媽不是妖精!
而我爸從我出生以後,好像轉運了一樣。
日子一天比一天滋潤。
漸漸的,家裏之前的破土房,換成了紅磚綠瓦。
家裏的破舊自行車換成了小轎車。
他成了村裏唯一一個開轎車的人。
翻天覆地的變化,讓所有人罵他娶了一個妖精的同時,內心都是羨慕不已。
又氣又恨的村民把我家的事傳的更加的離譜起來。
他們說,我媽是黃鼠狼成精,就連棺材是金子做的。
但我爸的好日子到頭了。
那年我八歲,我爸因為常年喝酒,得了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