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有人突然敲了敲前台,我被嚇了一個激靈。
來人是對麵雜貨鋪的張大嬸。
她早年喪夫,跟兒子張阿賢相依為命。
張阿賢比我大六歲,我一直管他叫賢哥。
去年,賢哥失戀之後,變得瘋瘋癲癲的。一會兒是奧特曼,一會兒是蜘蛛俠,一會兒又是孫悟空……
前幾天,那大哥還拿著一根扁擔過來,拉著要結拜,一口一個牛哥的叫我。
正當賢哥忽悠我如何打上天庭,張嬸就過來把他拎走了。
張嬸的力氣是真的大,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就被她像雞仔一樣拎著。
那場麵,又滑稽,又震撼。
“小八兩,你這是?”張嬸看著坐在地上的我,一臉疑惑。
“呃……沒……沒事,有點熱啊!”我狼狽爬起,擦了擦額頭的虛汗。
“張嬸,你找我有事?”我問道。
“哦,是這樣,我老家那邊有個閨女,也是剛高考完,到縣城裏打工,讓我給她找個住處。”
張嬸說著,撿起了地上的煙頭,扔進垃圾桶。
“你知道,我家住著不方便,我尋思著,你這裏反正也開不滿房,就挪一間屋子給她住唄,房租少收點,怎麽樣?”張嬸笑眯眯的,一臉和氣。
“可以啊,隻要她不嫌遠,我一個月收她二百怎麽樣?”我說道。
張嬸平時待我不錯,家裏做什麽好吃的都給我拿過來,所以,我給出的價格能多低就多低。
“二百也太你也太虧了,二百五,就這麽定了!”張嬸說完,小賣鋪裏又傳來那老哥的聲音。
好像在說滅霸要來了之類的。
“一會兒我給你發一張她的照片。”張嬸一邊說,一邊往家裏走去。
二百五?
這個價有點……不好說。
不一會兒,張嬸就給我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裏的姑娘離得比較遠,看不清臉,隻能依稀判斷出是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