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萬嗤笑的搖了搖頭,“林烯,你小子現在這個樣,你進去誰還敢給咱們開房間?”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身前的汙穢,這才從剛才的悲傷中徹底走了出來。
當然,不禁又有了想吐的感覺。
幹嘔了兩下,四爺驚叫著說道:“林烯,你小子想吐給我滾下去吐,你他奶奶的要是吐到車上,老娘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生硬把這種感覺抑製了回去,無辜的看著王三萬,催促道:“王叔,那你快去快回啊。”
王三萬側著頭,望向四爺,安頓了一句:“四爺,你別嚇林烯了,你看看他現在這模樣,讓我看了都忍不住想吐了。”便轉身朝著縣招待所的大門走了進去。
我和四爺四目相對,一時間有種從未有過的尷尬。
本想找個話題隨便打發一下時間,可是想了半天,還是覺得少說點為妙,要不然看這個女人的神情,真的有把我扔出去的衝動。
不肖一會兒,王三萬手裏拿著一張房卡走了出來。
沒等他靠近,我自覺打開車門下了車,朝著他迎了過去。
王三萬交待我今天晚上先住這兒湊合一下,明天就立刻帶我去見那個部隊領導。
我見他又有要走的意思,急忙攔住他,問道:“王叔,你能不能別走了?我一個人害怕。”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和失落。
本來信任的人,原來是中陰人,還想殺我滅口。
並且看樣子是早就盯上我了,而我卻不知道她們的動機是什麽。
對未知的恐懼,這是我第一次有過切身的體會。
從小到大,我雖然總感覺到身邊有種陰森的氛圍,但是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明知有人要置我與死地,卻不知道為什麽。
王三萬晦澀的搖了搖頭,說道:“林烯,王叔今天晚上還有事,已經答應了主顧,我不能不去,要不然以後誰還再找我辦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