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他們回來之前,我小心的抬起了我的右臂端詳了一會兒。
乍一看和正常人的肢體沒有什麽區別,隻是眼下好像連指尖都沒有一絲感覺,想要擺動幾下手指還要費很大的勁,並且還要在另一隻手的幫助下才能完成。
傷口處的疼痛也在此時格外的劇烈,有一種直指心底般的無奈和酸楚。
在反複幾次之後,紗布映出來的血跡又多了一些。
就這樣過了不多久,王三萬和四爺肩並著肩走了回來。
他們看到我的舉動,焦急的跑到了我的床邊。
王三萬一臉的愁容訓斥我,“林烯,你能不能別這麽胡鬧!現在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你這樣會再一次崩裂傷口的!”
我怎麽不知道現在的所做所為意味著什麽,可是右手好似完全不在我的控製之下,那種孤獨無助的感覺又怎麽和他訴說。
這時,四爺站在一旁,文聲細語的說道:“王三萬,你別這麽大聲,林烯想動動手指也是正常啊,你要是他,你現在不也一樣?”
我抬眼望著四爺,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感謝。
她能如此理解我,看來是設身處地的為我著想,要不然怎麽可能說出來這一番感人至深的話。
一個正常人,在突然之間右手無法動彈,沒有這樣的經曆,又怎麽能理解我現在的痛徹心扉。
王三萬扭頭怒目瞪了眼四爺,“婦道人家,什麽也不懂就少說點,醫生的叮囑你都忘記了?三個月之內盡量不要動右手!”
我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的道理,可是三個月一下右手也不能動,豈不是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有人伺候左右?
我才19歲,一個正當壯年的男孩,又怎麽能讓兩個半百的老人來伺候我呢?
剛要說點什麽,我注意到了王三萬的嘴角上還掛著一絲斑駁。
又扭頭看了眼四爺,她也一樣,甚至比王三萬還要誇張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