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妍希冷靜下來後用力拍了拍我的手,我這才將手放開,劉妍希指著那具無頭屍體對我說道:“哪有你說的那麽玄,屍體裏的血都要噴幹了,那屍體不還……”
劉妍希本來還想用理論破除我的封建迷信,可說到最後連她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就隻是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潭邊。
我順著劉妍希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那具無頭屍體已經趔趄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說實話,看到一具屍體站起的感覺甚至要比看到另一具屍體走路還要恐怖,畢竟站起來的是一具無頭之屍!
那具無頭男人彎腰拾起了滾落在地的頭顱,並將其帶到了那具被拚接好的屍體前,緊接著我就看到那具屍體開始穿針引線,並用粗麻繩開始縫合自己的頭顱。
月下縫頭,這個場麵無比的詭異。
哪怕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劉妍希現在也都已經開始發抖了,但我此時卻毫無畏懼,迅速從灌木叢中起身,徑直朝著那具無頭屍體走了過去。
“在縫頭嗎!”
我看著背對著我的這具男屍,開口問道。
“是啊,在縫頭,畢竟已經精心布局這麽多年了,實在是不舍得放棄!”
話是從那具已經被縫合到拚接遺體身上的那顆人頭的嘴裏說出來的。
那顆人頭不僅會說話,而且眼睛還會轉,看起來就和活人一樣。
如果能夠忽略那脖頸上的一圈粗麻繩和尚未幹涸的血漬,那他也姑且可以算作是一個“活”人!
“你早就知道我在這裏了!”
麵對這顆人頭所表現出來的淡定,我的心中也有了定論。
“沒錯,瀼屍丟了,龍鯰死了,我早就知道我的秘密已經被發現了!”
他這番話說的十分坦然,說話間他支撐著身體從地上坐了起來:“你看我的這副身體合適嗎?”
我點了點頭:“挺合適的,不過就是怨氣重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