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看著張啟陷入沉思的表情,他頓時就明白了對方心中的想法:“小哥,咱們明天就去杭州。”
張啟抬起頭,他的眼眸中忽然就有了光。
十年之後,吳邪會是什麽樣子?
他還會不會一臉憨笑地跑過來,像個大男孩一樣,衝著自己喊出一句熟悉的“悶油瓶”?
張啟第一次產生了對一件事極為興奮的衝動。
王胖子點燃一支煙,緩緩說道:“天真因為些特殊情況來不了,要是沒有那些特殊情況的話,他知道你今天出來,飛也飛過來見你。”
張啟看著他,點了點頭。
王胖子笑了笑:“結賬!”
服務生拿著刷卡機來到了他的麵前:“先生,一共328,我們今天有八折活動......”
王胖子掏錢的時候,突然把錢包裏的車票掉了出來,火車票存根洋洋灑灑地落了一地,張啟附身撿起,發現所有車票都是通往吉林的。
“我呢,我每年都來一趟,尋思著,說不定哪天你就出來了。”王胖子撿起來車票看了一眼,“這次運氣挺好,碰見你了。”
張啟內心觸動,明明看起來頗為江湖氣的王胖子,內心中居然如此細膩,細膩的讓他感動。
也從這一刻,他慢慢明白,自己崇拜的張起靈確實是一塊孤獨的冰,要需要北京的酒和杭州的水,才能融化這塊孤獨而又堅固的冰。
......
第二天早上,張啟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黑色的長褲,黑色的皮鞋,黑色的內襯。而那套衣服,被王胖子晚上吩咐酒店的洗衣房洗的幹幹淨淨,晾幹後又熨了一遍,裝進了胖子的手提箱裏。
麵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張啟恍然間想到了在新月飯店打砸搶的那件事情,那時候的他,也是一身黑色西裝,如同一隻呼嘯而過的蒼鷹,三人鬧得好不愉快,也算是難得地發泄了一次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