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巍，你人呢？”張燁皺著眉頭問。
環顧了一圈，張燁走向了那個用窗簾拉出來的空間。
掀起窗簾，裏邊的光線昏暗，也沒有開燈，滿地都是一團團的紙團。
張燁隨便撿了一張，打開一看依舊是那樣黑白房子和小紅人的為主調的塗鴉畫。
“你為什麽一直畫這些，畫好了又把它們丟掉？難道是對自己的作品不滿意嗎？”張燁把那張畫放在這孩子的小書桌上，問道。
在桌子上，有一張已經畫好，平鋪在桌麵上，卻沒有被團成團，更加沒有丟掉的塗鴉畫，魏巍正盯著這幅畫發呆。
這幅畫依舊是以黑色外表，白色內部位基調，但卻沒有一個小紅人，隻剩下一個小金人，孤零零地坐在房子中。
而虛掩的門口，又這另外一個探頭準備進來的小金人。
“這一次你為什麽沒有畫小紅人？”
張燁隻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他並不指望對方會回答自己。
然而，魏巍卻轉頭看向他，小聲地說道：“它們走了，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走了？去哪裏了？”
張燁不由地想到了自己在夢中，看到的那些校服，隱約猜到了一些，便換了個問題，問他：“魏巍，它們是你的朋友嗎？”
魏巍搖頭，他依舊盯著那幅畫，但手已經打開了書櫃的一個抽屜，拿出了一個小紙盒，遞給了張燁。
“你給我的是什麽？”
張燁問的時候，已經打開了這個盒子，在裏邊他看到了很多的小牌子，上麵寫著不同的名字。
在盒子的最下麵，還有一張集體的合影照片。
魏巍沒有再說一句話，他仿佛已經把能交的一切都交給了張燁，更加不知道此刻他的腦海裏邊在想什麽。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張燁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可憐的孩子，他實在於心不忍詢問關於自己疑惑的那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