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陌生的，但夢到的次數多了，我記得那是一個洗手間。”
王肖的聲音就像是小女生似的，蚊子般的低沉，道：“我對麵是一麵鏡子，自己的腦袋正好擋住了後麵那個人，不過我感覺再夢下去，我早晚會看到他的臉，應該是在下一次就可以看到。”
張燁問：“你能形容一下對方的其他特征嗎？比如說身材什麽的……”
王肖緩緩地搖頭，他每次說話的時候，眼睛都是上翻的，即便是大白天看著也有一種說不出詭異。
他再沒有提供其他什麽有用的線索，這就完全沒辦法推斷。
張燁自然還想要挖下去，便繼續追問：“你再回憶回憶，在那人給你刮胡子的時候，和你說過話沒有？對方的手有沒有什麽特征，或者有沒有什麽習慣性的動作？”
“那些夢都一樣。”
王肖的聲音沙啞而顫抖，繼續輕聲說：“剛開始我並不覺得嚇人，可是後來我還出現了夢遊的情況，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隱約覺得有一股不屬於我的力量支配著我的身體。”
“那夢是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的，同時恐懼感也逐漸強烈起來，重複不斷的情況，我從整個人渾渾噩噩，變得頭腦開始會思考，五感也無限接近現實，最關鍵是那個人距離我越來越近，我能感受到自己麵臨的情況越來越危險。”
聽到他的講述，張燁心裏也有些發毛，這要是換成自己的話，即便他經曆過太過離奇的事情，但還同樣會覺得毛骨悚然。
首先是自己的性命在他人的手中，其次不知道對方什麽來頭，卻能感受到恐懼和威脅。
這也難怪經曆了一個星期的噩夢之後，王肖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在昨天晚上，我剛剛睡著一小會兒就開始做那個夢。”
王肖上翻著眼珠子，說：“我感覺自己要看清楚了，但是對方手裏的刀片劃破了我的脖子，直接把我嚇醒，從醒來到現在為止，我已經快二十個小時沒有睡覺了，前天睡眠質量也相當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