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開門進來的時候,我正在病房裏看電視,是一欄解密綜藝,正看得入迷,撇眼看到一人影走了進來。
他對著我做了個歉意的笑容,把水果籃子放在桌上,這才問我:“白先生,你是不是查到什麽了,怎麽突然受這麽重的傷?”
我本來想抬手,發現手痛得厲害,渾身上下的繃帶和石膏弄得我現在跟殘疾了一樣。
“你知不知道,陳三金在臨海市的公司?”我問。
張教授微微皺眉,眯起眼睛,似乎是在思索什麽,靜默一會後,他開口說道:“你也想到那邊去了?”
我心裏一奇,忙問:“什麽意思?”
他猶豫下,說:“那家在臨海的公司,資曆很久,但無論是公司背景,還是以往經手的項目,都沒有什麽問題。”
聽到這個回答,我倒是有些意外,心想難不成是我想錯了?
張教授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我覺得,這就幹淨得有些奇怪了,世界上沒有完美的東西,隻能趨近完美,如果一點問題都沒有的話。”
說到這裏,他手在桌子上點了幾下,道:“……那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我心裏咯噔一下,看向他那雙眼睛,十分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個人的內心。
不知道怎麽的,我腦海裏又想起小時候的事,那張嚇人的臉浮現在我眼前,對我緩緩露出一個瘮人的笑容!
“呼……”
“白先生?”
張教授叫了我幾聲,我才回過神來。
他疑惑地問道:“白先生看起來,似乎有心事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平複了心情,覺得有關葬歸村的事,還是不跟他透露了。
我揮揮手,說:“沒事,我這頭磕到了,有點後遺症,你接著說。”
他看了一眼我頭上的繃帶,點點頭,接著說道:“陳三金的死已經定為意外,所以臨海那邊沒辦法查了,不知道白先生有沒有什麽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