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的那處倉庫位置比較偏僻,我們一路導航過去,上天估計是看外麵天冷,想讓我們在車上吹吹暖氣,就叫缺德地圖帶我們多繞了幾個大圈,最後靠著附近公交站擺攤賣菜的大娘,才成功找到了倉庫的大致方位。
車開不進去,隻能下來走,等我們走到倉庫外麵的時候,已經快被凍成冰棍了。
順著鐵門進去,裏麵放著許多機器設備,不過大部分表麵都有黑漆,看起來是燒焦留下的,其中還有幾台縫紉機,全都是戰損收藏款。
我感歎真有神人啊,把縫紉機都幹冒煙了,又不是要減刑,廢這麽大勁幹嘛。
楊晨笑著說:“你不知道,現在的老板畫大餅已成常態,激發員工動力,比打了胰島素都管用,小朋友聽了不得熱血沸騰,不得迷糊嗎?”
剛才從外麵看的時候,我就知道倉庫的空間非常大,但等我們真正進去後才發現,我的估算還是保守了,這裏麵就跟個足球場似的,目之所及,皆為機器。
由於沒有對方的電話,我們隻能硬著頭皮瞎找,至於能不能找到,一切就交給命運來決斷了。
我點燃支煙,頭頂的燈光似乎有些接觸不良,一閃一閃的,還發出“滋滋”的電流聲。
走到差不多盡頭的位置,這裏不知道為什麽,空氣裏彌漫著朦朧的霧氣,有種夢回桃花源的感覺,直叫人心曠神怡,遐想連連。
霧氣蒙蒙中,隱約看到裏麵坐著一個穿白大褂的人,配著紅色毛衣略顯過時,一臉的愁容,宛然一副八九十年代的醫生姿態。
等我們走近後,他才注意到,抬起頭看著我們,表情很是不解。
楊晨連忙上前,說道:“老板,打擾一下,不知道你們這有沒有個馮老板。”
他愣了愣,隨即點頭,道:“這就我一個人,我就是姓馮,你們找我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