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二公眼疾手快,把我拽了上來,然後他捂住了我的嘴,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點點頭,然後看向剛才待的地方,那裏已經出現了一個小坑,沙子都在往下麵灌,有個黑色的影子在下麵一閃而逝,由於光線有限,我很難看清那是什麽東西。
我們三個就這樣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不知過了多久,我四肢都開始發麻起來,但為了活命,隻能硬著頭皮忍下去。
沙層下又恢複了平靜,不過我們還是沒有放鬆警惕,我緩慢地舒展開四肢,換了個稍微舒服的姿勢躺著,反正怎麽睡都是睡,把沙子當床也好過硬地板。
我看向二公,見他表情沒有放鬆,眯起眼睛,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沙層下的東西,估計一開始我們下去也是那東西做的,但那到底是什麽,流落在沙漠的冤魂嗎?
不過這冤魂應該是靠聽覺來行動的,隻要我們不出聲,就不會有危險。
我想到下麵營地消失的人,莫非都是沙層下那東西的傑作?
過了一會,二公似乎是想試一下那東西走了沒有,他小心從旁邊的背包裏拿出一瓶子,往遠處丟了過去。
瓶子落地後,發出沉悶的聲音,因為是在沙漠中,所以隻有一下。
我們靜靜地等待著,過了許久,那瓶子也安然無恙,顯然危機暫時解除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離開這裏。”二公輕聲說到。
我和表叔點點頭,早就想走了,這地方吃不好睡不暖的,實在是遭罪啊。
簡單收拾了一下,二公判斷好了前進的大致方向,我們就快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現在是淩晨四點多,夜晚的溫度不說零下,凍死老鼠都是可能的,我披著毛毯,也還是冷得發抖,沒半點作用。
我們一路走了很久,從黑夜走到黎明,直到陽光從地平線升起,溫度才開始逐漸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