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黃鐸,發現他正在看書,我猶豫了一下問:“師叔,為什麽這個排位就可以化解這個夢境呢?”
他沒有合上書,就這麽低著頭說了起來。
“那個禿驢有沒有和你說過因果?”
“戒嗔大師?”
“嗯,就是他。”
“說了兩句。”
他合上了書淡漠的看著我:“那你就不應該問這個問題。”
“啊?”
“這其中就是因果啊,這麽說吧,她對你的歡喜是用了生命的,雖然短暫,就是一瞬間,她在幻境之中見過你,你沒有被她幻化的美色引誘,甚至是學習了柳/下惠,坐懷不亂。”
他停了一下繼續說:“她知道自己看到第一眼的愛是正確的,那麽這個瞬間就是她可以為了救你而死的根本。”
我聽著黃鐸的解釋也理解了這沫顏的這一份感情。
“而且,這一瞬間對我們來說或許是短暫,但是對於這些蟲子,它們的生命很短暫,這一瞬間猶如我們的十天八天,甚至還幾年。你以為的一瞬間是她用了很久的愛。”
我心中顫動,沒有抬頭,卻依舊可以感受到這一刻黃鐸的溫熱眼眶。
“她救你,她說愛這個問題現在你是理解了吧?”
“理解了。”
“那我就繼續說下去了。”
“好。”
黃鐸端起杯喝了一口以後說:“現在是她死了,那麽這個感情就白付了嗎?並不是,如果隻是感情或許還好,但是這裏參雜了性命,把本身的感情變成了一個很複雜的存在。”
“複雜?”
“嗯,因果擴大,你需要記住這個感情,然後日後留心,不要再辜負某個人,或者說……總有一天要償還,江湖嘛,就是這樣的。”
他笑著起身離開了,我卻是沉思了很久。
晚上我繼續值班,家裏還沒有裝修完,我依舊是在黃泉客棧住下。
這裏真的不是那麽好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