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打完了,該出的氣也出了,派出所具體怎麽調解處理的我也不知道。不過偷老宋家紙紮人扔到我家門口還寫“死全家”的到底是不是大背頭與二背頭,他們自己沒承認,卻也不否認。
因為李大爺說這次雖然他們下手挺狠,但終究沒給那哥倆打服,所以該提防還得提防,畢竟大背頭陰損又記仇的名聲可不是白來的。然而不管怎麽說,他倆捱完這頓揍,確實低調許多。
在家休息兩天,我就上學了。我爸暫時還沒接到什麽新工程,每天足不出戶給我做飯。其實我知道,他不急著出去跑活也是為了保護我,時刻小心樓下的背頭兄弟再使什麽陰招兒下個絆子。
轉眼又到周六,我去醫院拆線,回來看見我媽正在樓下等著接我去姥兒家過周日。離老遠看見我頭上的紗布,我媽緊跑幾步過來問:“你這是咋整的?”
我爸隻含糊的告訴她,我下樓沒注意滾樓梯了,其中具體因由隻字未提。我媽象征性的數落了我兩句,便帶著我去坐公交車。到了姥兒家好吃好喝自然不用多說,睡了一宿覺第二天早上偏頭疼的毛病犯了。
我姥兒趕緊讓我媽送我去醫院,我很懂事的逞強,說我爸都帶我檢查過好幾次了,沒關係,一會就能緩過來。本來平時就不在身邊,我媽哪放的下心,於是連拉帶扯把我薅到門診。
又是一套亂七八糟的項目,折騰的我雪上加霜,腦袋比起床的時候更難受了。但我從小就有英雄主義氣概,三四歲打針就咬牙不哭。其實也擔心我媽抱怨我爸沒把我照料好,倆人再因此吵架,所以我一到醫院便裝作痊愈的樣子,到最後挺得我神情都有點恍惚了。
做完最後一項等結果的時候,我媽想去廁所,把我按在長凳上,又拜托坐在邊上的兩位老爺爺幫忙照看一下,才匆匆進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