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突然出現一樣,那條大青蛇在幫助許文彬勇奪二百米冠軍之後,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而許文彬被蛇追的破了校記錄,獲得雙倍積分,加上我的三十米障礙賽第一名,使我們班的成績剛好反超了倒數第二名一分。有時候我也想,會不會是我高祖父供奉的那位常仙怕我所在的班級得最後一名會丟了它老人家的臉,所以露麵小助一臂之力呢?估計應該是我想多了。
體育是名副其實沒有硝煙的戰爭,不止班與班之間競爭激烈,國與國也一樣。
我們亞洲,山是高昂的頭,我們亞洲,樹都根連著根。陰勝陽衰的中國代表團,一鼓作氣拿下北京亞運會魁首,全國人民都像打了雞血般歡欣鼓舞,誰還在乎其實《亞洲雄風》根本不是那屆亞運會的會歌呀。
亞運過後,生活歸於平淡。我每天按時上學,偶爾周末去姥姥家,並且在我爸的**下學會了一些簡單的飯菜。我爸教我這些是有目的的,因為十一月初,他又接到了一項外地的工程。這次,他實在不好意思再讓我去李大爺家混飯了。
我爸走後,我對獨自在家的生活不敢說如魚得水,卻也不再陌生。何況,還有小明陪著我。
過了大概三四天,晚上七點多,聽見我媽在樓下喊我,見我從陽台探出腦袋,說:“大光,給我開門,我上去取一床被。”
等我打開門,她一眼就看見屋裏被我禍禍的劈兒片兒的,於是疑惑地問了一嘴:“怎麽造成這樣呢?”突然覺得不對,又問,“你爸呢?”
我懵住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媽又往廚房走了兩步,桌子上放著沒刷的碗,還胡亂扔著幾個鹹鴨蛋殼。我媽第一反應就是:“你爸是不是上外地了?”
我隻好點點頭。
我媽眼淚當時就掉下來了,被也不拿了,隻是抽噠著對我說:“把衣服穿好,跟我上你姥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