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一周的謝童回來了,再去追究他整個禮拜到底去了哪裏似乎已經沒有什麽意義,因為大多數平凡人沒有心思去操那些天外來客的心。而且謝童最後也明白了,不管他把那段經曆講的多麽惟妙惟肖,大家該不信還是不信——即使信了,他又不會多長塊肉。所以,謝童還是很識趣的去研究其他未解之謎了。
天氣已經漸漸涼了下來,可謝童對科學探索的熱情不減,他不知道又從哪個小報上看到一篇文章,說美國總統老布什在坐船遊覽熱帶雨林的時候,半空中突然想起了一個洪亮的聲音:“救救我吧!人類……”
這個故事聽起來不錯,不過遺憾的是,老布什馬上要從美國總統的位置上下莊了,準備接替他拿起色子的可能會是一個叫克林頓的年輕家夥。
小男孩兒總是會以自己知道這些國際大事為傲,我們倆從學校一路嘮到我家樓下,還戀戀不舍的接著白話。就在我打算講出海灣戰爭期間老布什派出的部隊多麽牛逼的時候,肩膀從後麵被一個人重重撞了一下。
我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撞我那人是個女的,我見過但不熟。她完全沒有停留的意思,抱著一大捧燒紙匆匆走進我家隔壁那個單元的樓洞裏了。我挺不爽的,頓時聊興全無,跟謝童簡單的告了別上樓回家。
今天的作業不少,吃過飯一直寫到晚上九點多才算搞定。我爸我媽已經把花生皮剝完了,正在下鍋炸。我媽一邊用笊籬攪和著熱油,一邊奇怪的往窗戶外麵看,還跟我爸說:“老陳,你看外邊那女的怎麽天天燒紙啊?”
我爸正在收拾桌子上剛被剝下來的一堆花生皮,隨口回答了一句:“快十月一了吧……”
我媽的目光沒有離開窗外:“不能,我都看她連著燒了三四天了。誰家燒紙這麽個燒法呀?意思意思就行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