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趙碧君抓起遙控器,甩開藍玉諾。
後者也不生氣,隻是露出惋惜的表情,輕歎:“嘖嘖嘖,女人啊……”
趙碧君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滾出去,藍玉諾收到後,輕蔑的一笑,依然扭動她那妖氣十足的動作,離開房間。
到底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若說趙碧君不心動,那是假的,隻是她覺得沒必要。
與其靠藍玉諾,還不如靠自己。
這個時候,趙碧君忽然想起單皓文兄弟來,她書桌上的電話,沉默了良久,走了過去。
可就在手放在聽筒位置的時候,她像是碰到電流一樣縮了回去。
她還是逃避了。
雨越下越大,天空就像要塌下來一樣,壓抑低沉。
趙碧君抱著白色的枕頭,坐在床邊上,看著窗外。
霍梓庭對崔梓楓跟對待旁人是不一樣的,這一點,她老早就發現了。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是呢,是從那次霍梓庭反抗了那人的禁錮,帶著自己偷偷從屋子後門跑回聖羅蘭開始的。
“別哭,相信我,我們一定能活著出去的。”躲在樓梯的雜物櫃裏,霍梓庭對低聲嗚咽的趙碧君說。
趙碧君抬眸看著麵前的男孩,用力咬住下唇,生怕自己忍不住大聲哭泣。
在親眼見過被抓來的孩子的慘狀後,活著,在趙碧君心裏不僅是一個詞語這麽簡單,還是一種信念。
“我們……”趙碧君剛想說什麽,忽然聽到頭頂的樓道傳來腳步聲,她緊張的看著霍梓庭。
怎麽辦?會被發現嗎?趙碧君僵硬的身軀,一動也不敢動。
霍梓庭隨意抽起一張破舊的毯子,蓋在自己身上,伸手把趙碧君撈進懷裏,順道把毯子蓋過他們的頭頂。
“屏息,很快就會過去的。”霍梓庭說。
第一次近距離感受男生的荷爾蒙氣息,讓趙碧君瞬間雞皮疙瘩全開,她努力捏住自己的鼻子,用嘴巴緩緩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