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就在蘇檀幾個人在車裏談話的時候,在不遠處黑暗的角落裏正蟄伏著一個人。他穿著黑色的雨衣,直挺挺地站著,整張臉隱沒在雨衣裏麵。
蘇檀抱住頭,心裏想:是啊!自己畫的畫都記不起來,別人怎麽會還記得住呢!
馬若水推了一下劉丫男,說:“丫男,你再想想啊!”
劉丫男“靠”了一聲說道:“那時我正惦記著把我女朋友推倒,哪有什麽閑心看他的畫啊!”想了一會兒又說,“我看你還是小心點兒,沒事不要到處跑,這幾天給你再找間房子,我想你應該去公安局報個案……”
“報案?我和警察說什麽啊?說我做了幾個噩夢神經錯亂啦?那他們還不把我當神經病啊!”
馬若水若有所思地說:“也不能這麽說,你不是還在那破屋子裏看見自己的照片了嗎?這絕對是有預謀的詐騙案。你說對吧?”
“詐騙我這個窮光蛋,都不夠汽車油錢哪!”
馬若水笑了一陣,似乎想起來什麽,說道:“對了,我認識一個警察,你可以跟她說說你的經曆,她雖然沒破過什麽案子,但畢竟人家也是個警察……”
劉丫男撇撇嘴說:“你還認識警察?你不是說那個女的吧?靠!就她啊!我倒!”
蘇檀不解地問:“哪個警察?怎麽你們都認識啊?”
劉丫男湊到蘇檀旁邊小聲嘀咕:“你應該也見過,也是美院的,版畫係的……”
蘇檀更加不解地問道:“什麽意思,版畫係的還能當警察?”
馬若水接著說:“是啊!人家是版畫係畢業的,畢業之後考公務員當上了警察,開始時給公安局畫嫌疑犯的人像素描,後來經驗豐富了,也和老警察們辦辦案子什麽的,現在挺牛的!”
劉丫男不屑地哼了一聲:“就她啊!她會辦個屁案子,打死我都不信啊!長得和饅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