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合就被董德權打敗了,看來這個當教授的就是心眼兒多。可為了得到更多曇花的秘密和線索,我不得不低頭。
“我見到這個圖案也是非常偶然,其實是一個朋友的藏品。”我虛虛實實地說。
“什麽藏品?”董德權依舊耷拉著眼皮頭也不抬。
“是一個荷包,用一種深紫色非常柔軟的料子做的,荷包口上穿著一根黑色絲線,有些像是人的頭發編織的……”
“你能不能說重點?我很忙的,就不要鋪墊了。”
“好,這就說到重點了,圖案就繡在荷包上,而且還用銀線勾勒,顯得古樸異常。”
“荷包上怎麽會出現這個圖案呢?”董德權狐疑地盯著我。
這話確實缺少說服力,於是我不得不補充說:“其實荷包隻是個陪襯物,荷包裏麵,還裝有一塊石頭。”
“石頭?!”董德權托了托鏡架,仿佛是用這一動作來掩蓋心中剛剛**起的一絲波瀾。他站起來,緊盯著我的眼睛,一言不發,我知道他這樣做是一種試探,一種驗證謊言的試探。畢竟很多時候,目光的交流比語言更能傳遞出內心隱晦的信息。我沒有轉移視線,也沒有展露些許慌亂,隻是用柔和而誠懇的目光和他對視著,顯示出自己說的話絕對真實。
“石頭究竟是什麽樣的?”董德權開口了,語氣夾帶著激動。
“一塊類似琥珀的石頭。”我伸出雙手比畫著,“大約鵪鶉蛋大小,深褐色的半透明。石頭很奇怪,如果對著陽光,裏麵會出現一個白色花朵,栩栩如生。”
“等一下!”董德權打斷我,“你的意思是說,怪異的石頭和曇花的圖案是一起出現的?”
“沒錯。”
“你是不是覺得石頭和曇花有著某種聯係?或者說,你很想知道二者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麽。看來這就是你此行來找我的目的,對吧?”那一對鏡片閃著寒光,仿佛把我內心世界看了個通透。我心中叫苦,麵對聰明人最好還是講實話,於是重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