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東走了幾百米,就被一座大山擋住去路。看來我們麵前的道路並沒有齊小傑想象的那樣一帆風順,這麽快就碰壁了。沒辦法,我們隻能調轉方向,希望能看見一條岔路,接著朝東走。三個人很像迷失的羔羊,或許說是待宰的羔羊。
就這樣沉默著漫無目標地不知走了多久,就在我們即將累得趴下時,一絲難以言喻的神秘氣息在附近飄**開來,仿佛有些可怕的東西慢慢圍剿過來。已越來越近,雖看不到它,但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它們的存在。
“跑啊!”不知是誰喊了這一嗓子,三人的心理防線在此刻坍塌殆盡,像三個瞎了眼的驢子一樣奔跑起來。
穿越了草叢,繞過了不知多少棵枯樹,直到跑到一片開闊地,我們不得不停下來,因為再不歇一會兒,我們的肺就會炸開。
等到呼吸平穩一些,一陣陣潺潺流水聲傳進了耳朵。難道附近有水?我們相互攙扶著,不多時,一條溪流擋住我們的去路。我蹲下身子把手伸進水裏,水很暖和,於是我洗了把臉,對他們二人說:“快過來洗洗,這或許是溫泉水。”幾個人都洗了洗,但沒敢喝,誰知道水裏含不含有毒物質。
我問鄭二狗,“村子有幾條小溪?”
“俺也不知道,俺從來也沒來過這裏,俺想回家。”我歎口氣,安撫了他幾句,又對齊小傑說:“如果山裏隻有一條小溪的話,還記得白天咱們也看見了一條,如若是同一條的話,那我們順著小溪朝下走,肯定就能走回去。”
走不多時,小溪卻在那裏形成一個圓形的深潭,水麵上還突突地冒著氣泡,似乎這裏是個溫泉的泉眼。我緊緊拉住鄭二狗,不知是本能還是直覺,我與齊小傑都清晰地感覺到危險就潛伏在身邊。而周圍一片寂靜,似乎有什麽在窺伺著我們。
突然,伴著一聲沉悶的吼叫,一大團黑影從深黑色的潭水之中一躍而出,一陣腥風向我猛撲來,果然又是那隻陰魂不散的黑狗。還好我們早有準備,我把鄭二狗擋在身後,齊小傑不知從哪搬來一塊石頭,猛地砸向了狗的麵門,頓時一股鮮血從狗嘴裏噴濺出來,它倒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