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氣氛終被打破。
蘇小瑩扯了下嘴角，說：“陸玉林……是個卑劣的小人。”
顧望秋抬眸，靜待下文。
“你轉來那天，他就看你不順眼，總是帶著一群人造謠你、罵你。”
蘇小瑩闡述著顧望秋那段陌生的過往。
“你其實不怎麽在乎被罵這件事，也從來不反駁。但是有一回連帶著你身邊的那個女孩子一起罵。你就生氣了，因為這事兒和陸玉林打了一架。”
女孩子？
“你倆打了很多次，好幾次嚴重到打到了校長室，進了醫院。但即便如此，你們也從來沒有真正和解過。”
“直到永生橫空出世那年，陸玉林被選中成了考生，他決定讓你也吃吃考試的苦頭，於是找人要了你母親所在的醫院地址……”
顧望秋眼神從平淡瞬間變得有了殺意，那股淩冽的殺意宛若利刃在空中劃過。
但當蘇小瑩看過來時，他又靜悄悄地壓了回去，裝作無事發生。
蘇小瑩憂慮道：“他以你母親的性命作為威脅，命令你和他一起進入永生。你沒有同意，把他揍了一頓，還打斷了他一條腿。”
“陸玉林沒討到好處，就以自己受傷為由，將你告上了法庭，要求你賠償他。”
“你一開始沒答應，陸玉林索性把你母親所在的那家醫院收購。你沒辦法，隻能同意打官司。但是……”蘇小瑩歎了口氣。
顧望秋聲音平和道：“但是他成功了。”
蘇小瑩遲疑地點了點頭，“法官……是他舅舅。打完官司後，你欠下了一大筆債，差點不能讀書。”
“然後呢？”
“然後我、萬仇、知夏還有隻節替你湊了點錢，加上你平日裏去做兼職，東湊西湊，才把學費交齊。”
蘇小瑩眼底流露出真情，似乎懷念著從前的種種。
她深吸了口氣，又重重吐出，眼神慢慢變得落寞起來，“隻是畢業以後，你再也沒聯係過我們。我還以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