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麵隱隱覺得這個東西肯定不是尋常之物,否則的話根本不會被陰山派的祖師爺煞費苦心地藏在那種鬼地方。
而且就算萬一有人僥幸掉進了那口大甕裏麵,如果稍有粗心大意,仍舊不容易發現這種嬰兒骷髏頭一樣的印璽。
我拿在手裏仔細瞧了瞧,覺得它除了造型嚇人以外,托在手上似乎隱隱有股寒氣透骨地涼。
至於材質方麵,它雖然好像用玉石或者象牙那種東西雕刻而成的,但質量明顯偏重,估計密度比石頭還要大上不少。
可惜的是,我翻來覆去瞧了好長一會兒工夫,發現它跟當初那串藏有《陰山法笈》的珠子完全不一樣,不知道它會有什麽獨到的地方,也認不出那種陰雕的梅花大篆。
片刻過後,我決定待會兒喝酒的時候,幹脆請洪青山他們幾個陰山派的老年人瞧瞧……
再次回到酒桌上的時候,我發現酒與菜全部換了。
原來在我去洗澡的時候,洪青山他們就讓人趕快重新做菜、重新換酒。
更為特別的是席間的坐次,雖然我數次推讓,但他們一致非要讓我坐在對門兒最上首的位置,並且還讓吳鏡沫在旁邊作陪。
推讓數次以後,見我不過去就座,他們全都站著不肯坐下,於是我隻好破例坐在了那個本該年紀最長、輩份兒最高或者最為尊貴的客人才能坐的席位。
看著這桌酒宴再也沒有了當初那種斷頭酒、斷頭飯的樣子,再聽到他們一個個非常熱情客氣口稱“掌門”,我心裏麵舒暢了好多。
於是我不也矯情囉嗦,坐下以後隻要有人敬酒,我一概來者不拒,喝得很是暢快盡興……
喝得有五六分的酒意的時候,我抬了抬手:“謝謝啊,酒等會兒再喝。我有個東西給大家瞧瞧,看看有人認得不認得,就是我在那個大甕裏麵揀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