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足足歇了五個小時,淩晨3點,我才感覺漸漸恢複了些力氣,張春福和姚月早已歪在長椅上睡著了。
我攥了攥拳頭,是時候了,我走到娘床前,對準星空的位置,抵住娘的太陽穴,心中默念,“陰陽逆順妙難窮,逐鹿經年苦未休,若能達得陰陽理,天地都在一掌中。”
手指間得壓力越來越大,我知道,娘剩下的二魂七魄已經被我逼上頭頂,形成一縷煙霧,在上方盤旋。
幾分鍾後,我全身大汗,努力頂住排斥反應,但是,我卻感覺不到胎光的存在,症狀與溫冉略無異處,可溫冉的魂魄被逼出竅時,我就能感覺胎光在附近,但我娘的胎光,我卻絲察覺不到。
我的體力逐漸透支,仍舊察覺不到胎光的氣息,我急忙收力,讓剩餘的二魂七魄回到娘的體內,如果時間過長,娘的陽壽會大大折損。
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第一,胎光被通靈術徹底打散。
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要知道,三魂抽離其一非常麻煩,不如都抽離走。
第二種可能,就是我娘的胎光,被放逐在很遠的位置,剩餘的二魂七魄根本感應不到。
我將娘放平,僅存的力氣下了床,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努力回想著當天我娘衝邪的過程,那天是我爹的葬禮,院裏人太多,娘一直跪在我爹的棺材前,我正在屋裏和爺爺談話的時候,娘就被衝邪了。
娘的胎光一定被帶走,目的就是不讓我爺爺輕易找到。
天色漸漸發亮,一宿之間,我接連兩次催動犁頭術,身體虛弱到不行,張春福醒來後,詢問了一番,我隻是苦澀的搖搖頭。
為今之計,隻有搜尋到娘的胎光在哪兒,我讓張春福找到兩種動物的血,一種純黑毛狗的血,價格昂貴!還有一種是狐狸血。
找狐狸可費勁了,聽說張春福利用自身的特殊技能,在林業局大鬧了一場,弄得林業局民不聊生,才買到一隻野生狐狸。